菲律宾的国语是他加禄语(Tagalog ),早在1937年就被定为菲律宾国语,通行于全国,称为Filipino,全国近一亿人口中有两千多万把它当作母语,五千多万人作为第二语言。他家禄语属于南岛语系,马来-波利尼西亚语族,但它与其他的马来语言有多少差异?发生了哪些方面的变异?
著名的马尼拉湾日落
美国人在菲律宾统治近五十年,成功地普及了英语,现在英语是菲的官方语言。上流社会人士中,许多人是留美出身,学校里的中小学生也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。但是菲律宾人对英语的心里感受是怎样的呢?有学者说“…… 作为以殖民统治为背景的语言,除了成为交流工具之外,英语似乎没有取得心理上的成功…… ”(索飒:1999.07)所以下层民众的英语口音糟糕就不奇怪了,满嘴他加禄味,T、D,K、G不分,重音混乱,咕咕噜噜让人难以理解,就连医院的医生护士说的英语也不敢恭维。那天一位同事发烧,我把他送进附近一家最好的医院,设施服务没的说,只是一开口就是他加禄语,我以英语应对,但他们说的英语难以理解。付费时因为发现验血一项重复了,一张单据要作废,护士长要求我签上double charge,但嘴里却发音成了no more charge ,我发现错误后特意纠正她,她红着脸笑,好不尴尬。也许是因为初次接触他们的口音,以后会习惯吧。
中国男孩挺受当地女孩欢迎
除此之外,西班牙语的痕迹也挥之不去,难道人们对殖民了他们三百年的西班牙语还存有些许留恋?走遍马尼拉的中国城和其他一些街道,其街名招牌,甚至人名地名是否有它的影响?据说在中国历史上,“吕宋文”一度被当作西班牙语的代名词;也据说菲律宾国父扶西·黎刹是用西班牙文写作的,从而唤醒他的国人,起来反抗殖民者。西班牙语在菲律宾风风雨雨,最终没能普及流传,学者认为无论在拉丁美洲还是在菲律宾,殖民当局都没有进行全民西班牙语教育。拉丁美洲的西班牙语化主要是大规模移民潮和混血过程产生的,而菲律宾“海渺渺,路迢迢”,对西方移民不具足够吸引力。
麦哲伦十字架,麦哲伦最终死于菲律宾
然而对比菲律宾,距离咫尺的澳门,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是华人,而官方语言是葡萄牙语,尤其在回归前,葡语更占统治地位。看来“实用的原则像钢矩铁尺,无情地规范着人们对语种学习的选择”,此言的确不虚。不管人们是否喜欢英语,英语的必修课地位雷打不动,而西班牙语浮浮沉沉,终被降格为选修课程,甚至不如汉语的地位。但我仍认为西班牙语的痕迹在菲律宾肯定可循。据说在一些特定地区,还存活着一种很独特的查瓦卡诺语(Chabacano),这是一种在历史上自然形成的、从语音和书写上菲律宾化了的西班牙语,至今在近七千万菲律宾总人口中,还有四十多万人会讲这种语言,而Filipino 中也可见西班牙语的影子。
黎刹公园一景
菲律宾的学生,尤其马尼拉之外的华校学生,学习语言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,他们中学英语课程比中国英语专业大一大二还要深,此外,他们还要学本地的方言、他加禄语、汉语普通话,每天让菲佣背着沉重的书包跟着。在家里和父母有时用闽南语交流(他们称之为“福建”),锻炼出非凡的语言能力。
孩子们的性情十分活泼